明媚的光瀑里,见喜悠闲地趺坐在宽大的秋千板上晒太阳,背倚粗壮漂亮的桃花绳,鹦鹉笼子就搁在腿间,手心里摆着剥好的瓜子仁,自己吃一个,鹦鹉吃一个。
余光瞥见垂花门外朱红的人影走近,她幽幽叹了口气,这鸟儿摸着柔软,怎么偏偏这么嘴硬呢。
鹦鹉愤愤地啄了一下她的手心,她哎哟一声,气势汹汹地瞪回去,不仅嘴硬,还咬人呢,真是把你惯坏了!
梁寒走到近前,瞧她将自己作弄得满身狼藉,身上甚至还有股鹦鹉的鸟屎味儿,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一抬眼,装作惊喜的样子:厂督回来啦。
梁寒掩鼻后退两步,她挪开鸟笼,正要从秋千上下来,可这姿势不大方便,两腿叠在秋千板上,右腿往外一抽,秋千就朝一个方向倾下去,身下不稳,险些要从上面摔下来。
厂督救命,嘤!
梁寒太阳穴抽痛不已,只好上前一把揽过她腰身,将她整个人托起来。
屁/股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稳稳地坐在他手掌。
见喜愣愣地望着他,脸颊蹭地飞上一抹红,浑身的血液悄然升腾起来。
放放我下来。
她咬咬唇,说得心虚不已。
分明是自己作的,想要他抱抱,可现下这奇怪的姿势实在让人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