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轻飘飘道:臣不敢。
太后吁了口浊气,这人向来心狠手辣,嘴巴上也绝不输阵。
她不愿同他在此事上争执,平稳了心绪道:皇帝命你重掌司礼监,是为了将来制衡内阁,可如今东厂、司礼监,甚至连锦衣卫皆在你一人之手,你若果真忠心耿耿,便莫要让文武百官在背后说三道四,妄议天子。
梁寒勾唇一笑,语气却透着阴冷: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谁敢说三道四,臣去拔了他的舌头。
太后并不理睬,只道:今儿内阁独大,明儿司礼监越权,对江山社稷都不算好事,哀家瞧着刘承不错,想同陛下商量着另立一个西厂,给他去管着。监察百官和民情的事儿分派些给西厂去做,掌印也可多放些心思在司礼监,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是要成立西厂来压制他?若是说个不字,恐怕要拿忤逆和一手遮天来治他的罪了!
他面上仍不失笑意,思索片刻,回道:太后娘娘高瞻远瞩,实乃臣万万不及,只要问过了陛下,臣自然鼎力支持。
太后似乎一下子就舒服了,笑道:大过年的还要进宫轮值,掌印实在辛苦,往后棘手的事儿只管分给刘承,他没娶妻,工夫多得是。
梁寒抿唇:多谢太后教诲。
出了慈宁宫暖阁,那头李德海躬身上来,瞧他眼里充斥着寒意,小心着问道:听说太后和魏国公动了开西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