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点了点头。
说起来没出息,她真是怕痒怕得没边,以往厂督捏她脚的时候,才碰一下就狠狠一激灵,她咬着牙忍住,慢慢地轻车熟路了才能缓解下来。
昨儿那铃铛一直在身上打转,真真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厂督好狠的心,还不许她动。
直到他自己被铃铛声吵得睡不着,才肯她将东西拿出来。
他狠狠啄她耳垂,冷气呵在耳畔,带来酥酥痒痒的疼痛和战栗,他管这叫惩罚。
惩罚?她实在欲哭无泪。
直到今早喂鹦鹉的时候,才发现老祖宗将鹦鹉和案上的榛仁一同扔到外头廊庑去了。
空空荡荡的桌面上只余昨日厂督亲笔所书的喜字,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昨儿她是不是无意中把老祖宗的墨宝当桌垫使了?
难怪厂督的眼神不大对劲,若真如此,那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朝长栋摆了摆手道:厂督恐怕不大喜欢那只鹦鹉,罢了,过两日我也得回宫,就不往颐华殿带了,还得劳烦你们好生养着,改明儿我若还有机会来提督府,再来瞧瞧它。
长栋微微愕然,夫人这话说得见外,提督府就是您的家,您若是想回来,何时都行啊。其实这事也容易,您若不想在永宁宫当差,只要督主说一声,整个紫禁城除了陛下,没人敢留您。
见喜忙道:那可万万不能,我当差拿俸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