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抿唇笑了笑,未曾答话。
把她带到皇帝跟前露个脸,这是贤妃这几日都在考虑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是顾延之有错在先,差点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如今在皇帝面前留些印象也好,总不至于哪一日人被梁寒悄无声息地处置了。
赵熠手中盘弄着一串碧玺珠子,牵唇一笑问道:厂臣待你如何?
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天颜,见喜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
厂督待她好么?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除了头一夜差点掐断她的脖子,隔日又突然疯癫了一回,昨儿又差点杀了满屋子的下人,其他时候还是不错的。
吃得好多了,还不用受惜薪司的气,若她不是祖宗的对食,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其实吧,她也不怎么好,昨晚差点把老祖宗气撅过去,可老祖宗没杀她,还让她继续暖被窝,以至于颐华殿上上下下都对她另眼相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陛下面前,她能说厂督的坏话嘛。
听人说厂督跟陛下是穿一条裤子的,这若是传到厂督耳朵里,她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么。
愣着做什么,陛下问你话呢?
贤妃瞧着她傻愣愣地跪在那,忍不住笑着提醒一下。
见喜闻声赶忙回过神来,厂督厂督对见喜很好,多谢陛下和娘娘成全。
赵熠随口嗯了声,心中也算满意,指了指桌案上的点心道:这枣泥山药糕,朕就赏你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