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意是抵不过岁月变迁,亦熬不过患难落魄。”
“同样,下官亦很感激世女回京时,先去寻了君后,护住了我家九郎名声。但这一码归一码,如今世女风光渐起,且不知节制,将那画舫摇了一夜。”
孟晓之端起杯盏,润了润口,“若是以后陛下委以重任,这后院中又岂会只容我家九郎一人。”
“他那样的性子,下官着实舍不得要他看清这世间卑劣。还望世女看在你们之间的情意上,放过我家九郎。”
“孟大人所言,确有道理。”李阮棠早就听闻孟晓之是出了名的脾气硬,不惧权势。
她微微含笑,“不过孟大人既然能知晓画舫船摇这等小事,想来之前坠崖一事,心中早就有了分晓。不然,以魏云若那般清风明月之人上门求娶,孟大人没道理拒绝才是。”
“不错,早前九郎坠崖,下官的确已经清楚了原委。”孟晓之并不意外李阮棠知晓此事,只道,“那姓魏的算计我家九郎在先,却又将此事统统推到齐昀身上,着实不是什么磊落之人。”
“疯牛冲出,的确是齐昀手笔。但我儿为何会站在悬崖边上,却是与她魏云若脱不开关系。”
一提起这个,孟晓之脸色难看,狠狠咬牙道,“此人心思细腻,先是与家中夫侍寻了个沾亲带故的关系,又几次三番与我家九郎偶遇。她年少有为,声名在外。九郎纯真,自然容易被蒙了眼。”
可怜她长年在外奔波,知晓这些事时,魏云若已然成功。
“其实此事,我也有责任。”李阮棠心中一叹,低道,“当初若非我跟上前去,也就不会有疯牛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