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振半径的真相

赵铁柱调田埂脚印图谱。泥湿,印清,鞋码小,步子歪,拖痕一直通到井口。井盖边刮痕是新的,机械臂齿距对得上陆子渊的设备型号。

“他拿她当引信。”赵铁柱声音沉,“她的数据,她的血,她的意识,全录进系统。她是活的‘校准器’,也是最后的保险。”

陈砚把试纸封进袋,放回铅箱。他掏出铜烟杆,再对光。突然想到,那些环纹不是装饰,是锁芯的纹路。

赵铁柱抬头:“你有没有觉得,烟杆变重了?”

陈砚掂了掂。确实,重了半两。拧开底盖,倒出点灰。灰落纸上,成半个圆,缺口朝北。

他拿显影灯一照,圆弧边泛蓝光,跟鼎内壁断裂处严丝合缝。

“还差一块。”他说。

赵铁柱看着那半圆灰,忽然道:“你爹留的,不止这些。他在等你,也在等她。周映荷,不是随便来的。”

陈砚没应。装好烟杆,塞进内袋。残卷贴胸口,温温的,像颗慢跳的心。他走向祠堂后院,挖开祖坟南侧田埂三尺,掏出个铁盒。锈得厉害,锁扣早烂了,像是从里头被撑开的。

盒里是半枚袁大头,齿纹完整,年份清晰。他把两半拼上,铜钱合拢瞬间,残卷猛地一烫,纹路直指镇北实验室。

赵铁柱盯着那钱,声音低:“它不是镇水眼。”

“是钥匙。”陈砚说,“八十年前,陆子渊想用它开地脉,失败了,地龙躁动,七十二人死了。我爹活下来,带走半枚钱,也带走秘密。”

他把钱放进铅箱,扣紧。密封,隔信号。可盖子合上的刹那,箱里“咔”一声,像齿轮咬上,又像什么醒了。

他打开箱盖,果然,铜钱表面浮出一圈细刻痕,围成整环,跟烟杆内壁的齿轮纹一模一样。

赵铁柱伸手碰了碰,指尖刚挨上,箱内温度猛升,残卷背面冒出几个字:“钥合则脉醒,星移则地动。”

陈砚合上箱盖,锁死。风还是没起,稻穗却轻轻一颤,偏角没变,可那点蓝光,在地底深处,已悄悄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