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得喊乐茶来,”简风文在心里嘀咕,“他比较擅长发呆……”
就在这时,潘哈德先生突然神秘兮兮地擦干净黑板。这个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坐直了身体。
“我接下来说的,可不要在外面说哦。”潘哈德先生压低声音,环顾教室,“要是说了,可能先生我就没法给你们继续上课了。”
孩子们立刻七嘴八舌地保证:“我们都听潘哈德先生的话!”
潘哈德先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瘦削的侧脸上,将那些细小的皱纹照得格外清晰。
“其实呢,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们相信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人类、亚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只是身体构造有区别,但是本质上我们都是人。”
教室里鸦雀无声。简风文注意到前排一个长着兔耳的亚人女孩攥紧了手中的炭笔。
“我们都有受教育的权力——就像我现在在做的一样。”潘哈德先生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脸,“所以先生我啊,希望你们学到了这么多知识后,能够在他人需要这些知识的时候,教会他们……”
一个孩子忽然站起来,好奇地问道:“潘哈德先生,您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吗?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力吗?”
潘哈德点点头,缓缓道:“是啊……”
“……是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夏无言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他的指尖轻轻敲击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身体存在区别——”
教堂的彩绘玻璃将阳光过滤成斑斓的色彩,洒在夏无言深蓝色的长衫上。他站在讲台前,看着台下十几位老人浑浊却专注的眼睛。玛利亚婆婆的念珠悬在皱巴巴的手指间,老鞋匠的锥子别在衣领上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