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两位突破。”聂元微笑。老妪与卫易均已晋升大圣，容颜焕新。

“多谢道友相助。”老妪坦言，若非聂元助她们重归巅峰，突破无望。

“道友请坐。”老妪指向身旁的老道，“这是中州秦岭玄火道长。”

“见过天庭之主。”玄火道长行礼，语气温和。

他虽为圣人巅峰，但尚未达到圣王层次。出身贫寒的他，起初并无任何古经传承，仅靠一些旁门左道勉强登顶圣境。因古经低劣、根基薄弱，始终滞留圣人境界无法更进一步。

即便后来修为臻至巅峰，游历北斗期间虽稍作弥补，却耗尽寿元，气血衰竭，再无突破可能。若生逢圣地，成就绝不会逊色于老疯子，成为大圣亦非遥不可及。

“可以。”聂元应允。

虽非古经，但九秘皆源自大帝道果，足以窥探大帝之道。

“你的圣王之道已然明晰，欠缺的是自我升华。”聂元指尖轻弹，一缕不朽之物融入玄火道长体内，其干瘪肌肤瞬间恢复生机，血气充盈，精气焕发，转眼间重归巅峰状态。

此景令姬紫月与老疯子目瞪口呆。

曾经相遇过的老妪与卫易老人，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无比震撼，满心疑惑。

这究竟是怎样的神通？

“你的寿命仅剩十年，若不能突破，我也无能为力。”聂元直言。

“十年已足够。”

玄火道长眼中闪烁着光芒，话语间透着坚定的信心。

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凭借平庸的功法修行至圣人境界，可见其非凡的悟性和能力。

他取出两块玉牌，将兵字秘印于其上，交予聂元。

“多谢前辈。”

玄火道长躬身致谢。

聂元摆手，看向老疯子说道：“他的心智似有紊乱，过去可能经历重大创伤，目睹了极为可怕之事。”

“确实如此。”

卫易老人感慨：“当年天旋圣地得知荒古禁地内有成仙路，那时我、师兄、圣女皆自负为天骄，尽管处于天地压制的时代，仍早早成就王道，称霸东荒。一心追逐成仙之道，说服圣主，倾全教之力进攻荒古禁地。”

老疯子神情微变，目光颤抖，仿佛又回忆起那一幕。

“荒并未出战，仅有荒奴参战，其中不乏圣人、圣王和大圣。天旋圣地竭尽全力，终抵达禁地核心，发现一块石碑，然而整个圣地存活者不足百人。”

“圣女与师兄为保全我们，选择断后，即便如此，最后仅我幸存，圣女重伤坠落深渊，师兄下落不明……”

“数百年后重逢圣女，她已沦为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