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这遗诏绝对是真的!上面还有太后娘娘的私印!”
裴珩淡淡道:“西山行宫地处偏远,朕怎么知道,你这老奴是不是和娴嫔联手来诓骗朕呢?”
欧阳慎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帝王,因这诛心之词瞳孔震颤。
岑嬷嬷急得脸色青白交加,嘴皮子张张合合,说得极快:
“奴婢伺候太后娘娘三十余载,对娘娘忠心耿耿,断不会为了利益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病重之际,奴婢日夜侍奉榻前,眼见太后自知大限将至,强撑病体口述遗诏,令奴婢笔录。彼时近身宫女太监皆在场,可作证词不假!”
“太后一生殚精竭虑,心系江山社稷与陛下安危,选贤立后乃为稳固后宫、辅佐陛下。若伪造遗诏,便是欺君罔上、祸乱宫闱,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行此灭族之事!”
岑嬷嬷不愧是伺候太后的人,心理素质一流,如此大的压力之下,依然能条理清晰的自证清白。
“望陛下明察,核对当日在场众人证言,以证太后遗愿与奴婢清白!”
欧阳慎儿也泫然欲泣道:“也请陛下还臣妾清白!”
她没干过的事,自是胸有成竹的。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裴珩背过手说道:“那就将她所说的相关证人都带上来。周德海,沈爱卿,你们速速去办。”
突然被点名的沈卫洲反应过来,拱手道:“微臣领命!”
众人看到帝王居然还敢重用沈卫洲,一时神色各异。
前两日,关于姝贵妃和沈家欺君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弹劾沈卫洲的奏折不说几十,也有上百。
陛下却压着没动,一拖再拖,对于那位贵妃,更是没有任何实质的处罚。
帝王如此袒护沈家,分明是不想追究。
欧阳慎儿攥紧了手指,脸色苍白。
顾及她还怀有身孕,裴珩命人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而岑嬷嬷还跪在地上。
不多时,沈卫洲只带了一名宫女过来。
“奴婢翠皖参见陛下。”
沈卫洲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适才去寻那日的证人,可奇怪的是,那几名宫女太监都下落不明,而且他们并未去西山行宫。”
岑嬷嬷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沈卫洲看了岑嬷嬷的一眼,又继续道:“这个翠皖,倒是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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