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既没有反驳对方的指责,又表达了自己的理解,姿态放得极低,瞬间便化解了厅内的尴尬气氛。
说罢,余瑾便命护卫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了上来。
“听闻萧伯伯雅好古籍,晚辈偶然得到一部前朝孤本《长阳策》,虽非稀世奇珍,却也颇有几分独到之处,特来献与伯伯品鉴。”
萧云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长阳策》乃是前朝一位大儒所着,论述治国安邦之道,因其观点与当时主流相悖,流传极少,确是难得的孤本。
“又闻雨柏兄博览群书,才高八斗,在下这里有一方友人所赠的端砚,石质细腻,雕工精美,正配雨柏兄这等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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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柏本对余瑾心怀不满,但听他称赞自己“才高八斗”,又见那方端砚确是精品,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最后,余瑾转向萧雨钟,从锦盒中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瓶,笑道:“雨钟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乃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晚辈这里有一瓶新制的奇香,名曰‘有凤来仪’,听闻此香能令京城女子为之沉醉不已。晚辈以为,此香正配雨钟兄这等才貌惊世之人,定能助兄长更添几分魅力,引得无数红颜倾心。”
他将那瓶香水递给萧雨钟,继续道:“今日叨扰,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无论萧家最终作何决定,晚辈都绝无怨言,只盼日后还能与伯伯和两位兄长,如今日这般,品茗谈心,岂不快哉?”
萧云汇目光复杂地看着余瑾,心中暗自感叹:此子年纪轻轻,却能将世事人心揣摩到如此地步,言谈举止,滴水不漏,当真是可怕!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此言果然不虚。
萧雨柏和萧雨钟两兄弟,在余瑾这一番恰到好处的言语和精心准备的礼物攻势下,原本的敌意和戒备,也消散了大半。
特别是萧雨钟,接过那瓶散发着奇异香气的“有凤来仪”,早已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对余瑾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连称谢,甚至主动拍着胸脯道:“余老弟,你这个朋友,我萧雨钟交定了!改日,改日哥哥我做东,带你去咱们京城最有名的云芳楼听曲饮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