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到夏威夷的第一天,他就在别墅里发现了精巧的窃听器——这种手法,很符合大长老的的风格。作为大长老的心腹,冯权应该非常喜欢使用这样的手段。
"大长老啊大长老,难道你就是赵纯口中我真正的敌人吗?"赵天宇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酒杯。
可最后一伙人,他始终摸不清来路。不是罗斯柴尔德,不是松采沃兄弟会,也不是天门——那会是谁?
赵天宇并不着急。他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让他们盯着吧,盯得越紧,破绽就越多。"他站起身,走向海边,任由浪花拍打在他的脚踝上。
远处的海平线上,夕阳渐渐沉入深海,最后一缕金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跨洋电话里传来司马长空标志性的低沉笑声,带着几分金属质感的回音在赵天宇耳畔回荡。
"呵呵,这些人的嗅觉倒是比猎犬还灵敏,你刚到夏威夷就被他们盯上了。"
赵天宇站在临海别墅的落地窗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凝视着远处波涛起伏的海面,沉声问道:"前辈,依您看他们这次找上门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松采沃那帮人..."司马长空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这些年一直想取代战斧在俄罗斯的地位。我和战斧的交情他们撬不动,现在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轻叩桌面的声响,"不过罗斯柴尔德家族..."他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这就值得玩味了。"
赵天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他听见司马长空继续说道:"以他们的体量,根本不需要屈尊来找天门合作。除非..."电话那头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剩下轻微的电流杂音。
"除非什么?"赵天宇敏锐地追问道。
"除非他们看到了更大的威胁。"司马长空的声音突然压低,"天选之人的传说,可能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
窗外的海浪突然猛烈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
赵天宇感觉后背泛起一阵凉意,但声音依然平稳:"天门内部也不太平,还有那支来历不明的势力..."
"内部的事交给我。"司马长空的语气不容置疑,"至于暗处那伙人..."他顿了顿,像在斟酌用词,"现在不宜打草惊蛇。若是惊弓之鸟倒还好,就怕..."
话未说完,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赵天宇苦笑着看向卧室方向,那里传来妻儿均匀的呼吸声。"本想好好度个假,没想到..."
"这就是你要走的路。"司马长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从你接受传承那天起,就注定要面对这些。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麻烦,而是让麻烦不敢找上门。"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月光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如刀。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坚毅的侧脸。
暴风雨,就要来了。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七天过去。
李敖回国后,迅速与贺拥天等权贵子弟会面,很快便融入了那个年轻一代顶流的圈子。
觥筹交错间,他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地为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更高权力的道路。
而赵天宇这一周过得惬意而悠闲。
他暂时卸下了江湖上的纷争,陪着妻子倪俊婉和孩子们漫步在柔软的沙滩上,迎着海风嬉笑玩闹。
夜晚,一家人在露天的海鲜餐厅大快朵颐,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按照一周前的约定,这天清晨,赵天宇没有像往常一样陪家人去海边,而是留在了别墅内,等待第一个准备接见的客人——松采沃兄弟会会长伊万·彼得罗维奇。
上官彬哲、戴青峰以及精通多国语言的“活地图”也被他特意留下,一同接待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地下世界巨头。
上午九点整,一辆黑色防弹奔驰缓缓驶入别墅区,稳稳地停在了赵天宇的宅邸前。
车门打开,伊万·彼得罗维奇迈步而出。
这个俄罗斯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金发蓝眼,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尽管只带了四名随从,但每个人都是目光锐利、肌肉虬结的狠角色。
“活地图”早已在门口等候,他上前一步,用流利的俄语问候道:“伊万先生,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