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不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谢家,更不会寄托在岑澈这个外国皇子身上。百姓人命关天,多一个人努力,就能多活下来一个人。

她前世没关注过这几城的天气情况,遂不知今年这场雪会下到什么程度。

时安夏当即提笔写了几封信。

一封送往朝廷,详细禀明灾情;另几封发往附近州县的父母官,言辞恳切却暗含威压。总之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最后一封,送往永乐郡。她得找永乐王妃借人借药借取暖物资。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她又来活儿了,公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公主的架子要端,但该低头时也得低头。更何况,她如今不止是公主,更是凌州真正的掌权者。

临出京时,昭武帝一道圣旨,直接将凌州划进了她的封地。

换句话说,这些官员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全在她一念之间。

北茴将信笺一一摊开,待墨迹干透,方仔细折好,纳入锦函之中,以火漆固之。

她问,“夫人,那谢玉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