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此时除了他们,再无其它存在,一桌一椅都没有。
而墙壁上,有锺苟用额头撞出来的血痕,地板上,和著他额头上的血迹流淌的是绑著他手脚在桌椅处重力磨擦出来的血……如果不是地板上的人尚存一些鼻息,这里就俨然是一个杀人现场。
会计师冷冷地打量了地上躺著的人几秒,然後朝著门边一点头,一个人带著一男一女进了来,熟练给冰冷的昏迷身体进行升温急救。
当锺苟再次清醒,又再见到张欢华的专属会计师。
会计师看也没看他,只是急速翻著手上的文件看著边冷冷地说:“给你休息一天,然後就给我起来处理这些事,这是他定下来的一系列接下来要实施的计划,你是继承人,你死了,他的债你背。”
锺苟深刻的脸孔像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看著会计师好一会,像无知的星际那些空荡荡又黝黑的眼眸轻微地动了一下,然後他开了口:“欠了钱吗?”
说是债,那就是欠著钱了。
既然欠了钱,那就该还了。
他的问话让会计师又冷冷地笑了起来,他抬起了头,看著锺苟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他要养多少人?你知道他名下多少公司?你知道没人下决策他就要赔多少钱进去?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蠢一天,他的家底就会要赔一份出去,到时候你到了地下他要是肯见你,你就是给他跪著自煽耳光一万次,你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锺苟听得从床上猛坐了起来,狠狠地死盯著会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