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自称智远的人声音十分年轻,带几分焦急却又不至于没了礼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木镜淩猛地将被子掀开,不过马上又被外面的凉空气冻的打个寒颤,一个喷嚏之后又连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个脑袋冲着外面嚷嚷:“冬至,马上去把木府的匾额摘下来!告诉他找错人了!”

“哦。”

就在智远又准备拍门的时候,墙头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少年,对方功夫不高,可是根基扎实,走在高高的门檐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智远还没来得及感慨的,就见少年伸手就将写有“木府”两字的匾额摘了下来!

“等等!”傻眼的智远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喊住他,“不要走!”

少年果然回头,不过却认真的对他说:“你找错人了。”然后就跃下墙头不见了。

不过智远显然就是世上难得的那种最有毅力和耐性的人之一,这嘭嘭嘭的拍门声持续了大半晚,一直到早上还没停。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展护卫就被站在自己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炙圭?!”

顶着浓重黑眼圈的木镜淩游魂一般直接飘进去,无视同样目瞪口呆的白玉堂,直直的冲着那张根本就无法与自己柔软的窝相比的床过去,然后,直直的摔下,不一会儿就传来低低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展昭看着迅速进入状态的木镜淩,说不出别的话来。

倒是白玉堂,低头问抱着满满的斗篷软垫薄褥换洗衣服等物追过来的冬至夏至,“怎么回事?”

“都怪那个什么秃驴!”夏至将东西小心翼翼的的放下,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开始抱怨,“大半夜的就开始拍门,害得公子根本没法睡,公子每日不睡够七个时辰根本就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