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镜淩只顾低头找药,以为大半夜的深山之中肯定没人出没,便对周遭环境也未太过在意,而斜里突然冲出来的那人出现的的确也是诡异的很,木镜淩竟是一点没听到。他一身紫衣在夜幕中不甚明显,对方走的又急,要不是躲得快可就要直接撞上了,饶是如此对方还是被吓了一跳,“呀!”

他斜眼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一身暗色衣服,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在这荒郊野岭行走又无行李,实在是,有些可疑。他本不爱搭理外事,却也在后退的瞬间撒了把药粉在对方身上。

“你做什么?!”男人恶人先告状,急急地吼道,“走路不长眼睛吗?!我,我”见木镜淩的眼睛一点点眯起,男人下意识的打个哆嗦,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匆匆的掉头就跑。

愣愣地看着那人越跑越快的背影,木镜淩喃喃道:“我,有那么骇人么?”随即便摇摇头,继续在铺着白雪的山路上行走,偶尔兴起之时还逗弄下小心翼翼从洞口钻出来的野兔。

“腾雷,腾雷?!”

“啊,啊?!”腾雷刷的直起身体,四下乱看,“怎么了,怎么了?!”

青甲翻个白眼,摸着自己的刀凉凉道,“那墙上是有花儿啊还是怎么的,你都盯着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主子,”雅尔塞过来,瓮声瓮气的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昨天那个小子?要不要我”

“得得得,”腾雷一阵头大,摆摆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记恨他了?”

“两只眼睛,”雅尔塞重重的点头,指指自己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反正主子你自打那小子来过之后就不正常了,听了青哥说的之后就更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