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雷无所谓的咧咧嘴,“你也就只剩这一身皮了,从小喝马奶吃羊肉长大的人,瓤儿都早换了!”端起桌上的茶杯两口灌下去,晃晃茶壶发现空了,大声招呼:“雅尔塞,再泡!”又有些不满的嘟囔几句,“中原人就是小气,弄个碗这么小,够干嘛的?嘴皮子还没湿呢。”

青甲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终于还是第无数次的仰天长叹,话说自己这个主子真的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8

自打那晚木镜淩咳血后,夏至便增了十五六分的小心,恨不得如厕也跟着才好。对此木镜淩十分无奈,却也不好断然拒绝她这一番好意。

一连三天,木镜淩硬是连院门都没能出去一次,饶是天性不爱动弹也给憋坏了。好容易熬到吃了晚饭,木镜凌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憋死不可,想了想,他朝着一边的冬至招手:“冬至,你来。”

“公子,”未等他开口,冬至便先木着一张小脸儿道,“你要出去的话,还是等会儿吧,夏至马上就要过来了。”

木镜淩脸一僵,干咳一声。可是一想到夏至马上要过来,他的脑海中便接连开始浮现出一声声的“公子喝茶”“抖雪珠儿啦,公子该进来了”“公子不要忘了斗篷”“公子”,登时头大如斗,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等下去。

“冬至,对不住啦。”木镜淩朝着冬至一耸肩,对方毫不意外的点点头,主动将身体凑过来。

点了冬至的睡穴,木镜淩便头也不回的踩着墙头走了,将夏至急急的呼声扔在了身后。天空中又开始零零星星的飘起雪花,掩着他自如的身形,当真好看的紧。

几天没出来,木镜淩觉得自己颇像是被圈了好久的鸟儿,专往远处去,越发的觉得人迹罕至的地方最是自在。忽又觉得夜晚的山分外可爱,见雪窝中竟有几株冬日才有的草药,便也循着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