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程家从祖父那辈起,到草民这辈,一连三代人唯有草民的父亲是个习武之才,而父亲成长起来之前,国公府里不少贵重东西都被典当出去了,所以大部分都是父亲的遗物。祖父和二叔看到那些东西被搬走,心中不情愿,便说这些属于程国公府,谁继承了这个府,才拥有这些遗物,草民没资格带走。”

“草民身体不好,本身也享用不了几年,妻子有嫁妆,也宽慰草民她不需要。至于儿子就更用不上了。若是因此让程家蒙羞,恐怕父亲在地下也难安。为此除了祖父和二叔同意的个人院中摆设,其余库房中的珍品,草民一件也没带走。”

程亭钰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似乎想挤出眼泪来。

但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眼睛都没红一下。

坐在席上的臣子们,忍不住低声探讨起来。

程国公府之前分家的确闹得挺大,他们之前还派人打探,虽说程家那段时间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消息比较好打听,但打探的内情还是不如当事人口述详细。

原来还有这么刺激的转折。

“你胡说!”程世子一个没忍住,直接叫嚣道。

“皇上恕罪,微臣实在听不下去了,您莫听他这番巧言令色,分明是漏洞百出。”

“漏洞何在?”皇上倒没生气,毕竟方才他只是禁止程国公发话,可没禁言程世子。

“如果说库房里的珍品他一件都没带走,那他就不可能拿出宝马血石来,还放了一件赝品在库房里,害得微臣父子二人,把假货当成真的,送来给您贺寿!”程世子这会儿智商倒是在线,知道不能再任由程亭钰卖惨下去,必须把话题转移到真假寿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