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都是家务事,说出来就变成了家丑。无非是一家子为了钱财撕破脸,只怕污了诸位的耳朵。”程亭钰再次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他这发言还是有点茶味的,直接把诸位的期待值拉低,还表明了是家丑。

可是看热闹是大部分人的天性,反正是别人家的家丑,他们巴不得程亭钰说得快一点。

“你胡说八道,你一个人是白身,没有未来,不要拖国公府其他人下水!”程国公瞬间激动起来。

“皇上您让草民说,祖父却不让。”

程亭钰这话一出,皇上就轻轻瞥了一眼过去,瞬间程国公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鸡一样,不敢再出声。

“你说吧,他会闭嘴。”九五之尊淡然地道,做足了给他当后盾的样子。

“这话就要从程国公之前请立世子说起,他属意二叔,但是又怕族老们不同意,毕竟当时的程国公府全都仰仗大房,父亲虽然离世,但是他的余恩仍在。草民不忍祖父和族老们为难,就主动请辞世子之位,但条件是立刻分家,草民要带走属于父亲的遗物,他们同意了,所以世子之位属于二叔。”

程亭钰的语气始终不疾不徐,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丝毫不打磕巴,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当时草民身子病弱,随时可能撒手人寰,而吾儿程晏年纪尚幼,不足以独立,遂并未搬出去,分家不分府。只是草民成亲后,府中拥挤,又出现太多状况,为了避免妻儿受委屈,遂决定彻底搬离,自然是要带走分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