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微有些尴尬,“一般来说,解迷情药的法子,自然是行房,可王爷……”
王爷不肯用这样的法子,只能成现在这样子了。
想来李太妃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府医顿了顿后继续道,“现如今王爷暂无大碍,但体内的余毒加上风寒,还需好好调养。否则只怕留下病根,影响以后。”
李太妃吓了一跳,“这余毒会影响什么?”
老府医又尴尬起来,咳了咳道,“这迷情药是针对行房的,若有影响,自然也是那方面……”
“什么?”
李太妃又惊又气,儿子还没成亲生子,这要真的有影响那还得了?
“这下毒之人实在罪大恶极!一旦抓住,千万不能轻饶!”
难为李太妃头风还犯着,眼下又是惊又是气的,独孤珩再度开口道,“母亲善良,但这世上人心难测,您往后还是不要轻信别人的好。”
李太妃一怔,这意思,难道是在说邢漪容?
“可,可昨日我一直跟漪容在一处,我明明好好的……”
却听府医忍不住道,“启禀太妃,王爷现下所中的这类迷情药,乃是专对男子起效的。”
李太妃一噎,专对男子?
她寡居多年,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寻常侍卫们又进不了后院,能去到她那里的,一般只有儿子而已。
难道真的是?
李太妃直觉心乱如麻,一时无言以对。
独孤珩又叹道,“查案的事交给别人去办,我现在需要休息,您的头风还没好,也回去休息吧,只是若武宁他们需要什么物证,还望您不要拦着,毕竟,昨日我原本好好地,去了您那里一趟,就不对了。”
李太妃无话可说,只好应了声好,又嘱咐府医好生为儿子看病,便带着满心的复杂回去了。
~~
邢府。
自打从王府回来,邢漪容一夜未眠。
昨夜事不成,独孤珩竟然就那般离府而去,如就同没看到她一般,叫她想起来,仍旧又气又怕。
她不知那药是否真的在他身上起了效,如若起了效,他为何对她视而不见?他离府之后又去了哪里?
可这些却仍不是当下最要紧的问题,她现在最怕的是,独孤珩是否察觉了那药物,会不会找到她头上来?
虽说那药十分隐秘,且现如今她也已经将身上的全部销毁了,可要知道如若引起他怀疑,对她们一家来说,也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邢漪容又悔又委屈,她究竟是哪里不够好,为什么就入不了独孤珩的眼呢?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正当她殚精竭虑之时,府中忽然有人而至。
看那些服侍,便知是镇北王府的侍卫们,他们个个冷若寒冰,一进门二话不说,就要搜查,甚至连她的闺房都不放过。
见此情景,邢江夫妇也是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