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的异样还是无法消下去,方才那一幕中断之后,他此时五脏六腑都似有燥火在燃烧,极为难受。
逢春等几个近身的侍卫看到他的异样,忙小心询问是否要去请府医,却只听他咬牙吩咐道,“取冰水来,要很多。”
逢春不明所以,但见他面上压着怒意,并不敢质疑,忙去叫人准备冰水。
而待整整一浴桶的冰水准备完毕,他却眼睁睁的看见王爷一头扎了下去。
逢春,“!!!”
这么冷的天,王爷这是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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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懿兰苑的李太妃得了个消息,昨夜她一向康健的儿子忽然发起了高烧,眼下府里的两个府医都去了跟前伺候。
“这好好的怎么发起烧来了?”
李太妃忙问报信的丫鬟,“莫非是王爷昨夜着了凉?”
这丫鬟是懿兰苑的,早起去请府医来给太妃请脉时才得到的消息,因此对于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只好摇了摇头道,“奴婢也没有细问,是本草斋里的药童这么说的。”
李太妃气得,忙要着徐嬷嬷去前院看看,哪知还未等徐嬷嬷抬脚,却见侍卫武宁领了人过来。
“启禀太妃,奉王爷之命搜寻证物,还望太妃通融。”
这又叫李太妃一愣,“什么证物?怎么会搜到我这里来了?”
武宁直人直语,“王爷昨夜中毒,为找出祸首,凡王爷昨夜所到之处都要严密搜查。”
“什么,中毒?”
李太妃再也顾不上其他,赶忙拔腿去了儿子跟前。
到后只见,三个府医依旧围在儿子床榻前,而她一向健壮的儿子此时脸色白中泛着不正常的红,果真一副病容。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中毒了?王爷中的是什么毒?”
李太妃一连串的问题叫人应接不暇,一位府医只好先从独孤珩的床榻前撤出,专门同她回禀,“启禀太妃,王爷所中的乃是一种迷情药,其药力刁钻凶猛,非寻常之物,昨夜王爷为镇压药力泡了冰水,致使风寒侵袭发热,加之现如今王爷体内仍有部分余毒残留,需小心诊治。”
什么,迷,迷情药?
李太妃这个年纪,岂会不懂府医所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愈发意外起来,“王爷怎么会中这种毒?”
这个问题着实把府医难住了,李太妃只好转而去问逢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是怎么回事?”
言语间大有治罪之意。
逢春吓的扑通跪下,颤着声回道,“太妃明鉴,昨夜王爷原本好好地,可从懿兰苑回来就不太对了……具体王爷是怎么中的毒,小的也不知,请太妃饶命。”
“什么?从懿兰苑回来?”李太妃一怔,正要再问,却听床榻上的儿子开了口。
“母亲稍安,此事蹊跷,我已经吩咐武宁去查,等有了确凿的结果,一定向您禀报。”
他声音中明显带着沙哑,话尾还禁不住咳了几声。
这叫当娘的心间一揪,赶忙道,“你莫多说话,先休息要紧。”
语罢又去问府医,“现如今王爷怎么样了?可有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