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江之鲤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蛊惑,陆浅葱有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开口:“听说你练功走了岔,导致性情大变,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白天和夜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思忖半响,这句话终究是烂在了肚里。她喜欢他,那么不管是他的哪一面,她都能平静的接受。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多此一问。
江之鲤勾了勾唇,高束的黑发在风中轻舞,与她的长发交缠。他说:“我为了逃离大蛇的控制,太过于急功近利,剑走偏锋练了邪功,不过不碍事,不会伤到你的。”
“我是怕伤到……”
……你自己。陆浅葱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江之鲤似乎猜到了她的所想,以拳抵住鼻尖,呵呵的低笑出声,笑得眉眼弯弯,璀璨万分。他说:“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有了。”陆浅葱状做不经意的避开视线,淡然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红晕。
“那么我主动招供罢,免得你碍于面子不好开口。”江之鲤按着剑,将视线缓缓投向天际的一抹微白,说:“关于江湖上传言的,我杀害同门上位的事。”
“他们是我的师姐和师弟,我们是被大蛇收养的同一批孤儿,情同手足。我十三岁那年,大蛇说,我们可以出师了,但出师前还有最后一个任务要完成,那便是斩杀自己最亲近的人。”
说罢,江之鲤缓缓将视线转回,嘴角微扬着,但望着陆浅葱的眼中却有着淡淡的悲伤。他说:“是我害了他们。大蛇将师姐和师弟分别吊在相隔百丈的高楼上,各派了一名刺客看守,而我则被安放在两座高楼中间的校场里。大蛇说,他给我的时间只够救其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