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的心情也因为有了美食的抚慰,好转了不少,毕竟世上没有什么是一顿好吃的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到得晚间睡觉时,甚至又有心情哼她那些荒腔走板的小曲儿了。
沈恒看在眼里,却是高兴不起来,季姑娘的心思实在太难捉摸了,哪怕她这会儿看起来分明高高兴兴的,他依然觉得她还是在无形的疏离自己,她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是她真在疏离他,还是他感觉错了?
不怪二姐夫偶尔会感叹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呢……
偏偏明日就是模拟考的第二场,季善也显然跟第一场一样的重视,“既然考题比县试棘手不少,那更得沉着冷静才是。毕竟能参加府试的水平都比参加县试的高至少一个档次,但凡一个不小心,错了一道半道题,立刻就要被不知道几百上千人甩在后边儿了,真的是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沈恒只得把胡思乱想暂时都强行压下,正色道:“季姑娘放心吧,我会加倍小心谨慎的。我已经白白荒废了六年,这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季善听他说得郑重,忙笑道:“你哪有白白荒废六年,六年前你才十四岁,不管是你自己还是夫子亲人们,只怕都没奢望你能一击即中。所以你算什么荒废,没有后边儿这几年的继续学习积累,让自己越发的成熟,你当初就算侥幸中了,只怕也是纸上谈兵。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只要竭尽全力,无愧于心就好了!”
沈恒没有说话,只“嗯”了一声。
季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但他自己的心理状态只能靠他自己来调节,遂也不再多说,只笑道:“时辰不早了,那早点儿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沈恒点点头,“好,季姑娘先去躺下吧,我马上吹灯。”
待季善拉好布帘躺下后,才吹了灯,也躺到了自己床上,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沈恒与章炎便在用过早饭后,再次进了号房。
沈青经过第一场,发现考试原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今日自然也就轻松多了,想着横竖章炎得后日才能考完出号房,自己又实在想儿子,索性与路氏季善打过招呼后,先回了家去。
余下季善少了沈青这个说话作伴的人,倒也并不无聊,因为她之前洒的种子已经长出来了,虽瞧着叶子与后世的辣椒有些不一样,但季善还是有七八成把握,能肯定这就是辣椒种子了。
心下有多高兴自不必说,一日只恨不能去看八回,再加上沈松兄弟姐妹几个小的总爱来找四婶玩儿,又有三丫这个小可爱一抱一逗便撒不了手了,三天时间自是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