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都无语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像安抚小狗狗一样成功地安下心了,可是下一刻他虚幻的、一直摇动的狗尾巴就耷拉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自然而然地继续前行,离开,薛霖只能目送着他前往要去应酬的地方。
今天的人大概还比较看重,他甚至穿上了裙子。薛霖的目光落在轻盈地跳跃着的裙摆上,心跟着裙摆摇晃的频率,一动,一动。
薛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晰地认识到,这种性别识别障碍是多么的不正常。或者说,是让他难以接受。
然而这种心理疾病,甚至说是精神疾病,并不是那么好治愈的,哪怕对于薛霖这样的神医。甚至于对他来说更难。不是没有稳定人情绪的药物,他知道很多药方,可一般状态下的情绪都是很稳定的,而且这种药物用过头了会让人变得思维迟钝。精神领域,是薛霖并不十分熟悉的领域。
抚了抚眉心,薛霖放下又一本典籍,叹了口气。如果并非天生如此,那么施以同样的刺激是有可能恢复的,但知道这一点的医生何其多,如果可以陈家早就这样做了。别说陈家,还有他,舍不舍得用这种方法。就是使用了,自己的身体未必能够撑住。现在的身体平时没什么问题,但是能否承受那种刺激真的只是个未知数,他们不敢赌。
遍寻医书,薛霖都没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看着再次往出走的,薛霖突然觉得无力。
冲动大概只在一瞬间的某虫上脑,转眼薛霖就发现自己又出了门,还再次拽住了的胳膊。
薛霖眼前都是上次拽住时毫无波动的眼神,突然想看到那双凤眼流露出不同的神采来。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冷淡,或者是应酬时的虚与委蛇,源自内心的不同的情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