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沉下脸道:“不许胡说,尤其是临上战场前,最忌讳说这样的话。”
骆远忙把嘴闭上了。
嘉禾指了指骆远脖子上挂着的明黄色平安符,极认真的告诉骆远:“你得活着,平平安安的。”
身旁的小将催了催骆远:“将军……”
骆远点了点头,最后朝嘉禾笑了句道:“好嘞,我一定活着回来,同小禾苗完婚,你可不许跑了。”
嘉禾笑了:“不跑。”
骆远调转马头朝城门而去,背对着嘉禾朝她招了招手道别。
风雪愈大,骆远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白雪之中。
马蹄声渐消,周遭除了风雪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嘉禾身上的婚服被漫天的雪打得湿透,她调转马头回程,往永宁侯府方向走。
脸上被雪打湿,一片晶莹,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好事多磨,她总没办法过得一帆风顺。
嘉禾抬手抹掉眼睛上的水珠,吸了吸冻酸的鼻子,抬起头驾着马朝前而去。婚宴上还有一堆摊子需要收拾。
婚宴临时不办,该遣人去通知宾客不必来了,准备好的酒菜也许妥善处理,府中还有一堆杂事需要人主持,哪还顾得上难过。
嘉禾的马嗒嗒地走在风雪之中,远处透过白雪,沈云亭手上拿着把油纸伞,直直望着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