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会再去考虑是非对错已经晚了,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只是听赵曦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彻底怨恨上自己的,就算她真的有心想帮她这一回,想必对方也不会领情。可说白了,她们不过是姐妹二人幼时的一点龃龉,虽说没法姐妹情深,但也不至于耿耿于怀至此吧?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殿下,该用膳了。”行露轻声细语地说着将斋菜摆在小几上,“奴婢打听过了,伽蓝寺的素斋一向很得女眷们的口味,您尝尝合不合口。若是不合口,再给您换御厨准备的素斋。”
“就这样吧。”赵曦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等皇祖母歇完晌,还得陪她老人家参拜佛祖,做完晚课才能用晚膳,你们也都去进膳吧,不必伺候了。”一想到参拜的时候势必要见着四公主,她就更想叹气了。
行露和青佩面面相觑,行礼退了出去,留赵曦月独自在禅房内百无聊赖地戳着碗中的米饭。
行露说得不错,伽蓝寺的素斋的确是清爽可口,是宫中难寻的滋味。只是这会她正发愁,难免有些食不知味。偏巧谢蕴和赵曦珏都不在,她连个能商量的人,心下愈发无奈了。只好匆匆吃完了碗中的饭菜,摊在炕上漫无目的地神游。
她终究不是个怨天尤人的性子。仰面发了一会呆,便将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了。左右这几日她们都得在伽蓝寺里待着,京中的事儿传不到寺中,也急不在这一时。打定主意,赵曦月扬声唤了行露二人进来收拾了桌上的饭菜,靠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下午要在佛祖面前做功课,没个把时辰想来是散不了,她可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殿下,有一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问。”知道赵曦月没睡着,青佩坐在脚踏上大着胆子问道。
赵曦月翻了个身,侧面朝外躺着,声音也因此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你是想问本宫为何要帮四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