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赵曦月不由迟疑了一下,抬起脸强自笑道:“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不是想太多,你是太自恋了。”赵曦珏微直起身,笑容轻松地调侃道,“三皇兄在刑部忙得脚不沾地,哪儿有功夫管你同谁在一起?你也不想想,这几年咱们才见了三皇兄几回。”
赵曦月抿了下嘴角,仿佛有些不安地用指尖绕着手中的锦帕。
“不过——你说是三皇兄也有道理。”赵曦珏拉长了音调,见赵曦月疑惑地抬眼看向自己,才悠悠一笑,“温瑜将来肯定会成为我的幕僚,若是与你成亲,身份必定水涨船高,封王拜相指日可待。此举若是成功了,既可以将大皇兄与四皇兄拉下水,还能降低我给他造成的威胁,何乐而不为?”
赵曦珏的这番话,乍一听仿佛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总觉得仿佛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见赵曦月拢着眉头还要往深处想,赵曦珏忙继续道:“糯糯,自恋是病,需不需要六哥召太医来给你瞧瞧?不过这病也正常,据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都容易得,觉得全天下的人都特别喜欢自己……”
一只迎面砸过来的绣鞋打断了赵曦珏继续胡说八道。
沾着灰的黑色脚印印在他白底金纹的缂丝长袍上,明晃晃地格外显眼。
“……”虽说他是抱着让她不要继续胡思乱想的念头,故意挑了能激起她情绪的话来说,但她这个因为手边没有旁的东西可以扔,弯下腰捞起绣鞋就砸的行为,还是让他非常措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