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美妇道:“我夫家姓庄,别人都叫我晚娘,姑娘你叫什么?听口音像是京城人,为何要租赁宅子?”
她言笑晏晏,想摸清云月玺的底。
云月玺道:“我姓云,小时候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如今来京城是投靠亲戚。”
至于为什么投靠亲戚却要租房,她不说,便值得晚娘去猜测。云月玺这般说,也是想为自己寻一个不存在的亲戚,让人不至于猜想她是个孤女。
晚娘果然没再问。
等到了宅子处,云月玺和晚娘下轿看了看宅子,这宅子虽小,却五脏俱全,什么都有,云月玺刚才在轿中也掀起轿帘打量周边环境,沿途非常干净,足以见得不是什么脏乱之地。
她颌首问价,晚娘也是个直爽人,最后和云月玺定下四百文一月。
云月玺手中只有一钱银子,按照度量衡来换算是一千文,如今一月房租便要这么多。她并未犹豫,直接定下。
这宅子什么都有,还有个小院子,她无论是做饭还是做些什么都方便。
至于钱,她慢慢总会有的,云月玺虽举目无亲,但她有一张嘴和一双腿,慢慢的,认识的人就会多起来。
云月玺和晚娘回轿,去晚娘那儿付银两、签字据。在轿中时,云月玺看了晚娘好几眼,她那目光澄如秋水,便是微微一望,都像是能看穿到人心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