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俯身下来,檀口贴紧他冰凉的唇面,这还远远不够。
她恶向胆边生,忽然想试试自己这口白牙结不结实,于是张口咬住他下唇,闷声一响,狠狠啮出个口子来。
互相伤害,谁还不会了!
跟着他呆在一起久了,似乎也喜欢上这点带着腥味的甜蜜,渗在唇齿间绽开妖艳的花,黏腻的快乐蔓延至五脏六腑,每一根手指都酥麻得没了骨头。
他开始默默回应,从她唇边一点点地内移,很快反客为主,将她脸上那点仅存的得意劲儿抹杀得干干净净。
她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想要寻个罅隙透口气都做不到。
他一手置于她后脖,一手牢牢箍住她下颌,低沉清湛的嗓音透过唇齿传进她颅内。
再说一遍,喜欢厂督吗?
每个字都带着切肤的痛,是他自心底发出的声音。
倘若他是正常男人,今夜怕是早已经沦陷在媚人的春夜里,让她尝尽风月云雨的美好。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惜他是个废物,却又生性贪婪,想要将她拉进肮脏的泥泞里,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再说一遍,嗯?
他带着诱导的意味又问了一遍,丝毫不在意她是否能腾出口来回话,箍住她下颌的手指也慢慢收紧。
她微微吃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浑身被死死钳制着,几乎溺毙在他怀中,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