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冰水,是老天爷下的一场雨,洗去她脑海中所有冗杂的心思,让她心心念念只有他。
她咽了咽口水,一失神,险些就要吻上去。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声。
梁寒眯着眼看她,再不让开,你我都要饿死在慈宁宫了。
轻盈的呼吸落在她唇上,见喜吓得赶忙回过神,虽不懂他的意思,但身子已经听话地偏到一边。
梁寒执笔蘸墨,顺着她的笔迹信手挥毫,洋洋洒洒已写完三行字。
见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又瞧了瞧他执笔挥舞的手,瞪圆了眼:祖宗,你在帮我抄经么?这何德何能啊!
祖宗没说话,显然不想分心,可她感动得想哭,想抱着祖宗亲一口。
她趴在桌案上泣涕涟涟,困的,也有感激的成分,祖宗,你帮我写,太后会发现么?
梁寒哼了声:太后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
见喜吓得一颤,还不忘在一旁指点:那怎么办呀,您要不学学我的字迹,抄也抄得像一些。
梁寒勾了勾唇,你的字用学?
见喜:
这话侮辱性极强,见喜气呼呼地哼了声,我看您的字也好不到哪去,您瞅瞅这横竖撇捺全都缠在一块了,我好歹是工工整整!人家都说字如其人,我人不好看,写的字丑也就罢了,您这么好看,怎么也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