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抿着唇笑,好生思量了一番道:这人是个男子,戴乌纱帽,穿一身朱红曳撒,唔也没别的好,就是肤白貌美!不是我吹牛,这世上暂且无人及得上他的容貌。不过呢,他看起来又凶神恶煞的,心眼极小,还从来不肯好好说话。
摊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心中有几分了然:这是姑娘的心上人?
见喜怔了下,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心上人,他是我的
尾音顿了顿,她冥思苦想了许久,咬咬唇,终于说出个形容来:是我日日供奉、夜夜要哄的老祖宗。
这话一出,见过几十年大风大浪的老摊主也不禁啧啧称叹。
桑榆也凑过来,诧异道:这是你的回礼?
她小脸一烫,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说话的间隙,各色面团已在那老者手中灵活地揉搓起来,竹签、篦子、刻刀轮番上阵,一压一挑,头上再镶嵌两个小黑圆点,那便是老祖宗的眼睛。
黄白面团勾出个简单的人形,再取红色面团包裹起来,竹签压出一大圈襞积,篦子在胸前雕刻成简单的飞鱼纹。
见喜刚想说该刻蟒纹,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这天底下除了厂督和皇子、亲王们,大概无人敢用蟒纹了吧。不过这纹样瞧着也像蟒纹,并不打紧。
兴许她交代得太浮夸张,将厂督的容貌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那老摊主在他脸上不知动了多少刀子。
好在手法熟练,正瞧得眼花缭乱之时,一个完完整整的厂督已经脱手而成。
瞧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