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是宫里的人。桑榆瞥了眼那褪下的袄裙,直觉她应该只是一名普通的宫人。
桑榆轻咳两声,大咧咧道:是了,我昨儿才被提拔进宫的。
见喜:???
她下意识手往后缩了缩。
两人对视一眼,场面略有些尴尬。
桑榆将她手腕捉回来,轻笑一声,放心,治你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入职太医院,还是多亏了这权势滔天的掌印提督。
正月初一多冷啊,丑时的夜风跟冰刀子似的。
这老祖宗大半夜直接踹了她的小竹门,底下的长随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揪了出来。
她打小学医,有过目不忘之功,这几年来百姓中小有名声。可即便如此,她的父亲太医院正依旧没法子将一个女医师安排进宫那是宫里的规矩,太医院不收女大夫。
无奈之下,桑榆只能在京中开个小药堂。
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司礼监掌印开了尊口,升擢罢免,皆在一念之间。
昨夜这他亲自上门只丢下一句话,当日便给她安排进了太医院,成了她父亲的下属,还允许她宫外的药堂继续开张,只一个要求
为他医治一个人。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人要么是药石罔效,要么就是患了怪症,连她父亲都治不好的那种。
否则又怎会找到她门上来?
桑榆这个年都没过成,提心吊胆地来到提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