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及弱冠的毛头小子,如今将司礼监和东厂拿捏在手中,便胆敢横行无忌,连他的人都敢动了。
魏国公心内一哂,面色随即恢复如常,梁大人一向深知法不容情的道理,缉捕查案更是从不徇私留面,怎么今日竟在本官面前扭捏起来了?
梁寒不由失笑,眸中寒芒一闪而逝,国公爷是大晋头一等的功臣,咱家人前便是再威风,也得先瞧瞧您的眼色。
魏国公大笑:梁大人这是断准了本官会徇私枉法,替自个的学生说话?
梁寒满脸春风和煦,唇角微翘:岂敢呢?不过是替陛下卖命,多审慎三分罢了,免得手上没个轻重,叫国公爷痛失臂膀,到时候就是咱家的罪过了。
脸面撕了大半,两人从汉白玉石阶下来,又拱手互贺新年,这才左右分道离开,双双敛去了笑意,眸底透出一股森然来。
回到颐华殿,难得没有瞧见花梨木桌案上的小人,梁寒脸色又黯淡下去几分。
她人呢?
福顺忙提着袍角进来,知道他说的是夫人,连忙拱手作揖道:今儿除夕,夫人怕是晚了些,怀安已经往永宁宫去请了。
梁寒目光沉沉,正要发话,外头一个青袍太监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进来,正是怀安。
督主,不好了!
梁寒觑见他身后空空,凤眸冷厉:何事?
怀安跪倒在地,声音颤颤:夫人今日同两个宫女一道往乾清门看灯,那永宁宫的妙蕊姑娘说说一眨眼的功夫,夫人人就没了,原以为夫人自己回了颐华殿,可奴才们都未曾瞧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