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拍了拍她的手,柔声笑道:母亲,这话不能给菩萨听到,菩萨会怪罪的。
孟氏喟叹一声,我怨了这么多年,菩萨该听的都听到了,幸而你有这造化,连带着咱们顾家跟着一起沾光,往后延之在朝堂也能扬眉吐气,真是顾家祖上积了德的!只要日后不像你大伯和你姐姐
母亲。
贤妃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往下说。
她抬手给孟氏添了杯茶,道:我总觉得大伯不是那样的人,往后若得了时机,我会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旧案重审,若是大伯果真与靖王有所勾结,这罪过咱们认,可若是里头有猫腻,我一定会请陛下还大伯一个公道。
孟氏知晓她素来心善又坚定,可事态严重,她也不得不正色提醒: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痛恨权臣与藩王暗中勾结,你心中得权衡仔细了!事关重大,你刚回宫中没几日,无子就封了妃,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是自掘坟墓啊。
贤妃握着她的手,颔首笑道:我晓得,不会大意的。
孟氏叹了口气,瞧了瞧她上袄下平坦的小腹,又往她跟前凑了凑,陛下这些日子可有来?
贤妃眼皮子一跳,一听便知她的心思,母亲,陛下是感念我从前的恩惠,这才接我回宫,再没有多余的心思了,您想什么呢?
孟氏凝眉道:这有什么?你如今是他的嫔妃,可不是太妃,宠幸自己的妃子有什么不能想的!从前的太康皇帝后宫中还有大五岁的贵妃,大十一岁的佳嫔,不都是宠得没边嘛!兴许皇帝就好你这口。
人人都这样说,可只有贤妃心里知道,就算陛下睡在她身边,也仅仅是握住她的手罢了,除此之外,再无逾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