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人皆掩面而笑,众人位份不如贤妃,便是想挖苦也要拿捏分寸,可皇后回回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出众人心中所想,听着的确让人舒服。
只是贤妃向来面上不显,对此不过一笑了之,皇后心里的痛快程度也跟着大打折扣,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皇后冷哼一声,转移了目标,又问庄嫔:小殿下进来功课如何?怎么听说被梁厂督罚了抄书,几日都没出门,难不成因贪玩荒废了学业,惹得督主不高兴了?
那边李昭仪也来了兴致,笑着打趣说:陛下如今只有这么一个皇子,庄嫔可莫要把孩子惯坏了。
这事庄嫔问过赵宣,说督主不知哪来的邪火,在功课上处处针对,稍有错处都要惩罚,练习打拳时更是比往日严厉几倍。
以往还能气鼓鼓地向她哭诉几句,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小胖脸瘦了一圈,可学业和功夫的的确确进步了不少,身子也比过去强健一些。
督主虽严厉,可带来的效果确实实实在在,一点不虚,庄嫔为此还在心里高兴了许久。
略加思索了一下,庄嫔抬眸笑道:宣儿的功课我从不多问,自有陆阁老和督主大人操心,我一个妇道人家,只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这话落在皇后耳中,约等于说了句随你怎么说,我不关心,以及我家小殿下师承首辅和督主,你家娃在哪打转呢。
脑补这么一出,皇后气得直瞪眼,头顶的珠钗都在摇晃,苏锦赶忙递了杯茶让她抿一口消消气。
众人一走,皇后又将屋里值钱的花瓶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