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身子才能好呀,见喜喂您好不好?
杏眼眨了眨,泛着让人心疼的泪花,这蠢丫头惯会惺惺作态。
她想了想,疑惑道:您是不是怕苦呀?
梁寒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沉,凤眸眯起,吓得一旁的福顺狠狠捏了把汗,这大实话能说么!督主大人脸上挂不住啊。
见喜忙改了口,机灵地笑了笑:厂督当然不怕苦啦,这药就得一口气她忽然把碗凑近怼到梁寒嘴边,趁人还未反应过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咕噜咕噜给他往下灌。
辛辣又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疯狂蔓延开,要吐不能吐,喝到最后沉淀的药汁堪比浓浆,恶寒至极,简直难以入喉!
偏偏这臭丫头力气极大,生生给他整碗灌下才罢了手。
喝完汤药后,梁寒脸色黑得像锅底,额角青筋直跳,舌头一伸恨不得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那臭丫头紧接着又不知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缓了一瞬,满口的甘甜融化开来,终于将那药的苦涩压了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
紧随声音嘭的一声,黄花梨木的桌面被手掌拍出了一条裂缝。
这一回,满屋子的人都吓出了一身汗,战战兢兢地随着见喜扑通跪下。
见喜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小团,舌根都在颤抖:祖宗,这药慢慢喝也是苦,一饮而尽也是苦,倒不如死个痛快!不是,我是说倒不如一口闷了,苦得快,去得也快。
梁寒俯下身来扣住她手腕,眼尾泛着不太正常的血红,手掌气得直发抖,你给咱家吃了什么,说!
见喜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红着眼道:那是陛下赏的枣泥山药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