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福顺从外头进来,贼兮兮地将怀安唤了过去,两人在门口说了好些话,再回来时,怀安脸色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见喜吓坏了,忙不迭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怀安瞧了瞧门外,用极轻的声音道:下面的人来传话,说东厂大档头今日拿住了几个胡党的酸儒,那些人私下里编排陛下接贤妃回宫,还串成了歌谣在街巷里乱唱,骂咱们督主,夹枪带棍地取笑陛下和贤妃娘娘。
见喜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小脸白了白,那厂督肯定不高兴啊!
厂督到底是个宦官,那些人嘴里能骂出什么好词儿。
怀安点点头道:胡党这些年惯会同咱们督主作对,娘娘回宫封妃又是督主一手操办的,骂得是难听了点,不过落在督主手里,怕是连想死都难呐。
见喜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昨晚她不过是去出恭,厂督就已经气得要杀人,今日有人当着面辱骂,那不是炮仗进了火坑么!
她心里沉甸甸的,缩了缩脖颈,笑容凝固在唇角,紧张地看着他道:厂督今儿铁定要拿人出气,要不我趁现在赶紧回永宁宫吧!贤妃娘娘那还有些事儿
这怀安没想到夫人比她还要畏畏缩缩,一时不知该心疼夫人,还是该心疼自己。
沉吟半晌,怀安委婉地说:督主回来瞧不见夫人,会怪罪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