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什么再交代她,兴许那位老祖宗就看上了她这份天真憨傻,这才多出与旁人的几分不同来。
秋晴掀了帘子出去,见喜见房里没了人,便大咧咧地翻起裙面儿,指尖挖了一块药膏往腰上抹,才擦了一下,呼啦一声,帘外进来个人。
杨柳小细腰上一块醒目的青紫色戳进眼睛里,妙蕊看得眼发直,喊了句天爷便急匆匆地上来,这腰上也是那位老祖宗掐的?
见喜见瞒不住她,只好点了点头,坦言道:昨儿我没出息,上了床铺就睡下了,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晓得。
妙蕊伸手弹她脑门儿,小丫头呀了声立即歪头捂好,别敲,再敲该没了!
早就同你说别去招惹厂卫,你倒好,直接吊了个最大的回来,这东缉事厂督主夫人当得怎么样,滋味如何?
见喜疲乏地垂下头,灰溜溜道:妙蕊姐姐,你可别笑话我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妙蕊知道她没什么心眼,不是为了攀权富贵连小命都不要的人,其中的弯弯绕绕不便多问,这福气也不是落在谁身上都能消受得起的,稍不留神脑袋就搬家了。
早知道太监身上有缺,自己过得不好就爱折磨旁人,瞧这丫头脖子上的伤,真是可怜见儿的,妙蕊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接过见喜手中的瓷瓶儿,给她脖子上抹了抹,又顺着腰肢的凹陷慢慢涂上去。
手中动作疏忽一顿,妙蕊跟着怔愣了下,这丫头的身段竟有几分窈窕惑人,指尖触碰处滑腻如鹅脂,软得人心痒难耐。
妙蕊不禁抬眼,又觑见她眼周那圈晕染开的胭脂色,忍不住问:谁给你上的妆,这胭脂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