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手腕狂涌而出,很快洇湿了朱红的琵琶袖,鲜红的血珠斑斑点点地落在苍黄的草皮上,显得尤其刺目。
她颤颤巍巍的扑倒在地,急切地查看他手臂的刀伤,又抬头望着他苍白的面颊,手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嘴唇被她咬出了血,身子止不住地颤,夫君,夫君你疼不疼?
放心,我有分寸。
梁寒低喘了口气,嘴唇没有半点血色,倒是你,做什么傻事去撞刀子?
指尖虚扫过她脖颈上细细的伤口,确认没有大碍之后,他轻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复又捧起她苍白消瘦的脸,揉了揉她脸上的脏污,然后用那把刀艰难地支撑起身,眸光冷冽地注视前方。
霎时间,身后寒芒四起,嗖嗖的冷箭声划破长空,数百支利箭从远远的树林中飞射而出。
阉狗,你竟敢使诈!
耳边传来蓄须男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过很快,那声音便被一连串沉闷的声响扼制在喉咙里。
见喜忙转身去看,却被梁寒捂上双眼,将脑袋慢慢扭回来。
他将她揽在怀中紧了紧,清湛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没什么好看的,别吓到自己。
清晨的山头,沉寂在一片刺目的鲜红里,浓稠的血腥味足以喂饱冬日所有残存的生灵。
一连三两日没有休息好的见喜,疲倦地闭上眼,在他怀中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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