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用吃药是一回事,残羹冷炙尤其是冷酒,用起来还是要当心,以免旧疾复发。
当然这也是托辞,还有一个缘由,她不大舍得。
看祖宗这吞饮的架势,似要把她这一坛宝贝消灭干净,见喜心都揪了起来。
可又瞧见他面色平静,好像从进屋就没有笑过。是不高兴,所以才想喝酒么?
杯盏在手里转了转,半杯酒入口却未入喉,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吻住,清甜的酒液一点点漫过口齿,见喜瞬间红了脸。
冰冰凉凉的温度,酸甜中带着淡淡的冷茶香。
最后还是咕噜一声,顺着她的喉咙滚下去。
她靠在他肩头,舔了舔嘴唇,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道:冷酒不能喝,喝点热的?
见喜蹙了蹙眉,忙摆手说不行,桑葚酒冰镇的最好喝,难不成放到锅炉上烧么?没见过那样的做法。
他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去,薄唇贴着她面颊,好不好喝,不得热过才知道。
见喜微怔,没明白他的意图。
灯罩里的火苗疏忽一闪,一片雪色在微弱的烛光里泛着淡淡的莹润光芒。
凉凉的桑葚酒从壶嘴倾倒而下,漫天红雨滴落在柔软的雪地上,霎时绽开浓艳绮丽的花朵。
随着高高低低的起伏,很快在雪色中蔓延起无边的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