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点了个头,哀哀应了一声。
慢慢地,里头的声音连刘嬷嬷都听不下去,自觉退到殿门外去了。
瞧见桑榆在药房煎药,忍不住过去说了声:这几日闷热,桑姑娘辛苦了。
桑榆抬眸,含笑对上几句。
殿中人都已退出外院做事,留在殿外的只有桑榆和刘嬷嬷。一人近身伺候不能走远,一人煎药须得盯着锅炉,两人都走不开。
里面纵情的欢愉声传出来,但凡有点耳力都能听到一二。
这声音,桑榆听了三个月,早已经不稀奇。
渐渐和刘嬷嬷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里头办事,外头闲聊,总能够消解一些尴尬。
梁寒一整日都在书房议事,见喜无事可做,便找妃梧要了布料和针线,打算给梁寒做一件寝衣。
妃梧找来的是上好的桑蚕丝衣料,见喜小心翼翼地捧上贵妃榻,眯着眼睛开始穿针引线。
原以为她精于女工,可妃梧偶尔往她手里瞥一眼,竟是毫无进度,忍不住问:夫人要奴婢帮忙吗?
见喜忙摇头,也是不大好意思,被人知道她连根线都穿不进,那真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