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也不见得当真如主子想得那般严重,事情尚未明朗,主子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呢?”
芙蓉阁的消息向来都不快。
多是别处都晓得了,沈清漪才知道宫里又发生什么事。
也许当下事情已变成另外一个模样,不是他们听来的这些。
沈清漪听过怜春的一番话,心觉不无道理,虽有不安,但努力镇定下来。
“怜春,你说得对。”
沈清漪握一握自个大宫女的手,“我这样自己吓唬自己实无必要。”
怜春用力点头:“对呀。”
沈清漪便松下一口气,勉强笑了下:“好,那我继续绣荷包,不想这些。”
……
孙敏生病吃过两天药,不见好转,今日午后甚至病得更重,又请太医来看,方知是中毒了。她的大宫女跑去德政殿递消息,裴昭得知这件事,立时赶了过来——宫里头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是一件大事。
从太医口中确认过孙敏是被人下了药,又从孙敏的大宫女口中得知,今天来过飞仙楼的特别的人只有沈清漪,裴昭心下想起之前御花园一事,已有些不好预感。
那一日他丢下她,去探望孙敏,她是否介怀在心?
不然,为什么要来飞仙楼?为什么在她来过飞仙楼之后,孙敏便中毒了?
裴昭不愿意去深想这种可能性。
他同样并不想要相信沈清漪会做这种事情,只是,如若当真是她呢?
若当真是她……
即便如此,裴昭想,念在往昔情分,他也舍不得处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