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回答。

-

下午四点过半, 路予宁拎着两杯咖啡精心打扮而来，很少有人会在来医院的时候跟赴约没两样，她去了沈何西的办公室，来的不巧没人，又去了护士站问过后才得知，沈医生出去巡房，大概十几分钟后才会回来。

她就在他办公室里等。

人一走，外边几个小护士讨论起来。

“就是她，上次在楼梯间跟沈医生吵架那个。”

“女朋友啊？看着长得挺一般。”

“谁知道。不过沈医生喜欢总也有点过人处吧，你们少说两句，等会小燃回来听到要生气的。”

“我们可没说，不都你再说——”

小姑娘们哈哈直笑，丝毫没注意不远处拐角站着一个戴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路予宁挺没耐心的，一个人在办公室无聊就开始四下打量他的办公环境，都说医学生特别容易秃头，可她认识的几个医生里都是毛发茂盛，根本没有这个困扰。

抽屉里放着基本医学类书籍，还有沈何西的一些私人物品。

她忍住好奇心没动，拿出手机来刷微博，无意中点进新关注她的人里看，其中有一个人挺有意思的，应该也是在医院工作。

发的日常都是一些小细节，早餐打卡，或者背影之类的，不过其中有一个笔迹她觉得很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是本解刨学书，挺旧的，上边密密麻麻做着笔记。

沈何西在十分钟后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有个偷偷溜进来的小猫在他的地盘上梭巡，他放缓脚步，突然抱着她，在她脸颊旁蹭了蹭：“等急了吧？”

路予宁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说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她拍了拍心口处：“吓死我了，咖啡等你太久，都冷了。”

“没事，我最爱喝凉的。”

路予宁跳坐在检查台上，等他把咖啡拿过来以后，才伸出腿去够他的腿，她今天穿了裙子，裙摆被她撩高了些，“那你还最爱什么？”

“你。”沈何西的黑瞳里印出小小的她，又重复了一次：“除了你，还是你。”

路予宁被他撩的心痒痒，随后把自己视线先挪开，娇嗔道：“骗人。”

路予宁把腿收回来，跳下来背对着他，视线下垂忽然发现在帘子外多了一双鞋，是女款，而且还是今年的新款。

她皱着眉，隔着帘子跟外边的人无声僵持了许久后，忽然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这双鞋她上次见到过穿的人，只有程燃。

她问沈何西：“你办公室是不是谁都能进？”

“有门诊的时候是，今天没有，只有内部人员会过来。”沈何西说：“当然也不包括走错的一些病人。”

男人定定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间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