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定不愿你为他落泪。”他低声说着。
“容祈。”她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就像悬崖陡壁缝隙中挤出的那点微弱的声音,听的人只觉得心惊。
她抬头,一双眼蓄满眼泪,漆黑的瞳仁就像手中的墨玉透亮清澈。
“他这么喜欢我。”她喃喃自语,“可我不能为他做什么。”
这样近乎完美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在她心中早有一个养父。
这样为国为民的人,是大燕起复的希望,可她只是这个计划的旁观者。
这样满心满意爱着她的人,可她却不能回馈他同样的欢喜倾慕。
“韩相并不想你为他做什么。”容祈拿出第二封信,放在她面前,“你们本就不在这个计划内,是泗州起了叛心,是曹忠通敌,是一切阴差阳错,这才让计划失控。”
宁汝姗忍了多时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无声的落泪。
“我想去见见娘。”
“不看了?”
“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