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死寂的沉默。

宁汝姗细白的手腕开始发红发胀,透出狰狞的红痕,可见刚才容祈确实是下了力气。她捧着手腕,只觉得下巴疼,手也疼,心里更疼。

若是连这一步也失败,她甚至迷茫到不知该从何下手。

难道她真的靠近不了少年时的那簇阳光。

她只是这样想着,就觉得有些失落难过。

站在她面前的容祈动手开始自己系着肩上的披风,袖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打着结。

动作一贯的优雅矜贵,慢条斯理。

五年时间,他早已学会自己穿衣洗漱。

他手中丝毫不乱,即使内心澎湃,却没有打扰到他半分。

那道热烈却又不甘的目光一如既往地落在他身上,他冷眼观察了半个月,虽然早已习惯面对众人各不相同的目光,或仇恨,或嘲笑,或小心,种种不一而论,但那些都是赤/裸裸地告诉他,他是一个残废,是一个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是大燕的污点。

在今日,他听到那簇火苗在耳边跳跃,就想对着一个正常人。

炙热直白。

就是她此时此刻的视线。

——他倒要看看这小火苗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