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养了私兵。”
“以盐养兵,这是造反。”
大昇文武分治,太守管吏治,长史管军队,互不干预,相互制约。
“是,而且就在不久前,江仪越不见了。”
旭日脸色极差,两侧的拳头紧握,异常冷峻。
“我们截到一份信。”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牙槽紧咬。
江月楼手指一抖,眼皮子剧烈地跳动着,咳嗽几声,强压着喉咙间的痒意,喘息着说道:“不好,杳杳和元遥在石峰山。”
他一掀被子就要起来,叶甄连忙扶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行啊,你这身子刚刚有点起色,不能乱来了。”
江月楼扶着他的手艰难齐声,脸色凝重摇了摇头:“水千森和江仪越阴险狡诈,我必得去。”
旭日见他这般虚弱,也是跟着劝道:“我已经带了全部精兵,一定没事的。”
江月楼抬眸认真看他:“在江南的地盘,不能硬来,替我把清宴叫来。”
“我们也该给他们送去一份大礼了。”
他一张脸苍白无血色只是淡淡说道,眼神却是阴郁。
路杳杳被人颠得脸色发白,被人放了下来,直接吐在那人身上。
“胡闹!”还未等她回神,就听到耳边有一个惊怒的怒斥声,“把她劫来做什么。”
竟然是江仪越。
她心中一凛。
“我胡闹,你也不看看现在越州成了什么样子,我越州城现在都叫那个清宴控住了,要不是我被人护着跑了出来,早就被他们抓了。”水千森咬牙切齿地声音响起,阴毒的目光落在她背上。
路杳杳做出痛苦虚弱的模样,扶着墙壁,娇弱无力的模样。
“清宴不是路家的狗吗,我就把路家人抓过来,我看她如何轻举妄动。”水千森冷笑着,怨恨地盯着面前可怜兮兮的人,“没想到吧,堂堂路家千金,东宫太子妃今日也会落到我手中。”
“我今日受的屈辱定叫你们百倍偿还。”
路杳杳躲在角落里,低着头,纤弱的肩膀微微发抖,时不时发出一点抽泣声。
这里就她一个女子,众人见她这般软弱模样,也不再管她,只在不远处站了两个人守着,其余人都三三两两地围着,其中一身狼狈的水千森和匆匆而来的江仪越正围着一张地图交头接耳地说着。
声音不大,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水路和盐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