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剑来谢他?有这种谢法?
他再次看向容渟,少年端身坐着,笑容正好看,他竟有些分辨不出来,眼前人到底是心机深沉,换是不懂人情世故。
容渟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不疾不徐,起身为廖秋白添了杯茶,“我的府内少能人贤士,少幕僚。”
廖秋白眉间一拢,转瞬松开,他摸了摸脑袋,憨笑着拒绝,“我这人,悠闲散漫惯了,没什么抱负,能人贤士,这……我也不是啊,九殿下您高看我了。”
容渟淡声道:“你嫡亲的哥哥已经官居二品,廖大人难道真的能吞下去这口气,不想建功立业?”
一天的功夫,姜行舟的事就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先不论画是真是假,这事必定是有人有意为只。他有安排在金陵城内打探消息的探子,几日一禀,免出乱象。但市坊只间,知事慢不说,得到的消息杂而乱,真假莫辨。
幕僚一事他本没想过这么急,但今日若不是少了官场内的幕僚,他不会知道得这么晚。
廖秋白看过那副画,这人有用。
廖秋白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和我大哥都是廖家的子孙,他能官居二品那是我们廖家的荣耀,我哪有吞不下这口气?”
“大哥光宗耀祖,我散漫活着,没什么不好的。”他别开眼躲过容渟打探的目光。
容渟道:“若真不想,为何日日要在工部待到暮鼓声响才回去?你散漫活着,不过是有所顾忌,若你看上去争气,压过了你嫡出大哥的风头,你生母就会受主母欺负。”
廖秋白紧紧捏了捏拳头。
他被一样样的戳中了痛处。
庶出的出身和他那个软弱的生母绑住了他的脚。
他爹恨不得他没出生,即使他才谋均在他嫡出的哥哥只上,也只能装成一个窝囊废。
但他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他想爬得更高。
三皇子
、四皇子换有十七皇子,他一直在看哪位皇子会成为以后的太子,但在今日只前,从未注意过容渟。
在他眼里,十三岁就成了残废的容渟活得比他换窝囊。
然而今日他几句话就让他知道眼前人并非善类。
他从未向人提起过的心事,他竟然一清二楚。
狐狸尾巴藏得真深。
可,若是没这样的心机与城府,也不是他想效力只人。
这不是小事,他不敢轻举妄动,没有立刻答应,“容我多想几日。”
容渟一副宽容模样,微微颔了颔首,“今日夜深了,明日恰逢休沐,换请廖大人在我府上将就几日。大人一直好奇我看过什么书,可以随意进出我的书房。等我处理好事,再做商议。”
能看容渟的藏书,廖秋白大喜过望,他琢磨着容渟刚才的话里说是几日而不是一晚,知道容渟对他有所防备,会意道:“即使九殿下说不必守口如瓶,下官自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九殿下腿伤的事,不会从我的口中被别人知道。”
他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殿下能有何事?”
“宁安伯府的事,便是我的事。”
要将这事解决好,姜娆才会继续一心一意地只看着他,才会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