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以前那些芥蒂也一并拔去,二人和好如初。
但种子终究埋下,不浇水的时候,便不会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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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全是大事,一国之君驾崩,城里城外都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吗?皇后娘娘也昏迷不醒,如今是什么局势还不知道呢?”
“嗐,管他呢,反正咱们不都是一样地过。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换个皇帝,也换不到咱们当皇帝。”
“不过我可听说,新帝登基后会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这倒是好事一件。”
“确实是……”
茶余饭后,即便是小老百姓,也会讨论国家大事。
在这浪潮之中,景家死了个儿子,便显得不大重要。送葬的队伍经过茶馆,方才说话那些人停了声音,注目两秒。
有人说:“造孽哟。”
也有人说:“嗐,人早晚是要死的。”
……
顾怀瑾混迹在茶楼之中,又换了一身皮囊,看着那棺材渐渐远了。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景淮,如今景淮死了,他却坐在这里目送,使人感慨。
顾怀瑾新换的皮囊仍旧是不起眼的,距离先帝出事,已经过去半月,再过半月,新帝便要登基。
他不知道这戏何时才能看见,但也不大想回西昭,左右先混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