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涵低着头等惩罚,另一边的沈定安差点没笑出声,陛下这指桑骂槐的本领,是越发高深了。
“这样吧,回京后你闭门思过三月,罚俸禄半年,王府属官全部撤换,明年chūn闱之前,不可再另行推举贤德。”
楚少涵松了口气,觉得这个惩罚不痛不痒,便一口答应下来:“谢陛下仁慈,臣一定认真思过,再不犯错。”
楚少渊便让他出去了,待书房里只剩沈定安,楚少渊才起身走到旁边的茶桌前,示意沈定安坐下。
“说吧。”楚少渊亲自煮茶,淡淡说道。
沈定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严肃:“陛下,那药童已经招了,说是回chūn堂给他药的小学徒不小心打破了个瓶子,他怕受罚,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隐瞒。”
楚少渊挑了挑眉,这瞎话编的,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药童常年跟在太医身边,怎么会不懂宫中规矩,他便是再蠢,也不会为了十两银子担这份罪名,他之所以在严刑bī供下还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张不开嘴了。
沈定安继续道:“药童那的线索断了,但结合上一次御马苑之事,臣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
楚少渊低头喝茶,等他说。
“陛下可记得,当时抓到的人是尚宫局的一个姓崔的老huáng门,因为不会巴结上峰,几十年了都还只是个huáng门,平日里就在尚宫局做些杂事。他被抓了之后什么都不肯说,至今也都没开口。”沈定安叹道。
胆子大成这样,敢牵线刺杀皇帝,被抓了又死活不肯招供的,不是对那幕后之人忠心耿耿,怕就是有把柄在人手中。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大多数人为了保住家人,便是自尽都不肯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