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温蕊让司策有些不适应,他想起当年拍戏受伤回家时,小姑娘着急上火甚至要掉眼泪的模样。
整天围在自己身边,将他“伺候”得十分周动,连喝口水都要替他吹半天。那种无微不至和温柔惬意,如今想起来竟是分外怀念。
于是他冲对方道:“要不你换个语气,哄哄我?”
“我耐心有限。”温蕊扫他一眼,“你要不给看我就走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司策拉住手腕,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
“行,看就看。”
他穿得单薄,酒店里中央空调四季如春,他出门的时候也只穿了一件衬衣。此刻便当着温蕊的面,一颗颗地解扣子。
刚解了一颗就装模作样地喊疼:“还是你来吧,一动伤口就疼。”
温蕊听到“伤口”两个字,也顾不得计较此刻两人过于亲昵的动作,快速解开司策的衬衣扣子,剥下衣服露出他的右肩。
司策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又特脆弱,平日里磕着碰着都要留下伤口。刚刚那一下实在太重,这会儿肩膀上已形成了一小片淤青。
按温蕊对他的了解,等他一觉醒来这一片的淤青会大到惊人的地步。
她有点急了。
“要不上医院看看?”
“不用,小伤而已。无谓搞得人尽皆知。”
“那……”
温蕊挣脱着从他怀里跳起来,拔腿要走。却被身后赶来的司策一把搂住纤腰,又给带进了怀里。
“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去买点鸡蛋。”
“大晚上的买什么鸡蛋。”
司策把头搁到了她的肩膀处,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下巴在她的肩窝处来回地乱蹭,一侧脸嘴唇便擦过温蕊的皮肤。
又是这样的感觉,从前没离婚的时候他这样调/情便意味着下一步两人会有更亲密的举动。
但现在不行。
温蕊想到了彼此的关系,又想到了卫嘉树,颇为恼火地避开了他的唇,伸手推下了他的脑袋。
“注意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就是个熟人。”
“熟人替你挡硫酸挨重锤,是不是有点感动?”
温蕊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就知道安妮泼出来的只是清水而已。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妮会随身带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