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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好运:“大概被人恭维习惯了,捧得太高,脚下没根,以为我们想跟我们亲近亲近,我们作为小辈就得乖乖服从。”

“你舅舅?”赵新宇问张跃民。

张跃民:“他们大概不懂表达,蛮含蓄的。我那两个舅妈。”“那就是官太太当久了,别理她们。我妈有时候也有点指点江山,你们都得听我的德行。”赵新宇摇一下头,转向梁好运:“嫂子,这次交易会卖了多少?”

“带过去的东西卖光了,还签了几个大单子。不过都是铁路城市。”

赵新宇:“咳,以后会好的。听我姐夫说,咱们上次申奥失败,国家可没放弃,打算再次申请。一旦召开奥运会,就得弄基础建设。不能看个比赛,还得汽车火车飞机坐个遍。到那时候就好了。”

梁好运想笑:“我该说谢谢吗?据我所知,再次申请可是零八年,十二年后。”

“零八年?”赵新宇惊呼。

张跃民无语:“不然呢?还是零四年,甚至两千年?”

赵新宇对这个不感兴趣,以至于从未关注。要不是他姐夫说,赵新宇这个帝都人,甚至都不知道国家有申请过奥运会举办权。

赵新宇想挠头:“十二年,确实挺漫长的。”

“其实也快。”梁好运道:“转眼间六年都过来,十二年还能要多久。”

赵新宇想笑:“是呀。你跟师兄结婚六年,明年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啊。”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张跃民气得瞪他。

赵新宇也有点心虚尴尬:“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再说了,你们明年也没空痒啊。”

梁好运有钱交得起罚款,因为张跃民是老师,他们也只能生一个。对于这个孩子,夫妻俩早已达成共识。

好运食品公司因为羊城商品交易会更上一层楼,虽然现阶段不需要再盖员工宿舍,再盖厂房,梁好运依然把今年的净利润全投入进去。

九七年开春,两栋员工宿舍拔地而起,四间厂房竣工,生产线也随之配齐。